初步探讨“虞舜研究”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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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初步探讨“虞舜研究”究竟研究什么。作者认为虞舜作为中华文明始祖之一的历史人物，对其进行研究，是完善中华文明史的重要内容，也有其一定的现实意义。对虞舜这一历史人物的研究属于人文科学范畴，那么我们可以基于“人类知识的非完善性和非終极性”的假设，以及基于“人文科学在于‘理解’，而非实证性”的假设，从“描述性研究”、“探索性研究”、“相关性研究”以及“发展性研究”这几方面来开展研究工作。

[关键词]虞舜研究 人文科学 研究内容

中国传统是按照“经、史、子、集”四方面分类进行学术研究，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学术界模糊地把科学研究分为自然科学研究与社会科学研究，近二十年来，随着科学研究范畴的细分，把人文科学研究从社会科学研究里划分出来了。那么虞舜作为一历史人物，对其进行研究应当属于人文科学研究范畴。德国学者狄尔泰主张“我们解释自然，我们理解精神生命”，也就是说人文科学研究不同于自然科学研究，我们开展人文科学研究工作应该基于“人类知识的非完善性和非级极性”和“人文科学在于‘理解’，而非实证性”的假设之上。同样，在“虞舜研究”中，我们也应该认识到虞舜作为一位历史人物，人物情境不可能完全地客观重现，也不可能被纯粹客观地加以描述和分析，所以，我们只有在尊重研究者的思想、情感和价值观的基础上，进行一种不完全是真理性的探索。当然，其研究结论也不一定是非黑即白，而且其结论还代表着一定的个人价值观和社会集团的利益。

虞舜是中华文明始祖之一，对其进行研究，应该参考前人的认知体系以及前人的研究成果，对其进行多角度、多侧面地研究，探讨虞舜的个人生平、性格特点，文化素养，心理情感以及其对社会历史发展的影响和作用，使“虞舜研究”的研究内容向更深度更广度拓展，使“虞舜研究”的学术成果符合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成果的三个标准：创新性，科学性，价值性。

一

对虞舜进行描述性研究，是进行虞舜研究的基础。我们现在着手的虞舜研究工作有着悠久的历史，为达到学术研究成果的三个标准，我们必须先做到学术研究的规范性，即应对前人对其这项学术研究开展工作的情况和成果有一全面的认识和掌握。《出版单位必须重视学术规范》^①中指出：作为学术规范，学术成果中的每一个看法，只要不是作者所首创的，就必须详细地注明其出处，否则就违背了学术规范。学术界已经注意到了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的重复劳动的问题。就拿虞舜研究的一些学术研究文章来看，每一篇的字数也挺多，研究的问题也较有意义，论据也较充分，逻辑也较严密，表面看好像是很不错的学术研究成果，可实际上，很多观点和结论都是以前学者阐述过的。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归集描述出所有关于虞舜研究的史料和成果，才能避免重复劳动，做到学术规范。

首先我们可以收集所有关于记录虞舜的文献内容和有关虞舜研究的学术成果，并对资料进行主观性地分类归集描述，如可按“个人传记类”“后世影响类”“相关传说类”进行分类，也可按人物“立身（生平）”、“立功（政绩）”、“立德（人格）”、“立言（思想）”进行分类，同样也可按虞舜如何“修身”、如何“齐家”、如何“治国”三方面进行分类，总之，研究者可用不同的分类法对资料进行分类归集，然后把资料装订成册或归档形成一虞舜研究资料库；其次，因为有关虞舜文化的遗迹、遗存众多，从河北、河南到山西、山东，再从安徽、浙江到湖北、湖南，几乎遍及黄河上下，大江南北，所以描述性研究的另一重要内容是对现阶段各地开展虞舜研究工作情况作进行时式的客观描述，俞日霞老师的《绍兴虞舜文化研究》就是一份很好的描述性研究成果；最后，对所有的归集资料进行描述性研究，分析在哪几个方面哪几个点上还有可以商榷重新探索的可能性。

总之，在对虞舜进行描述性研究阶段，我们应该做的工作为：资料收集——资料归集——资料衡量-------修正或发展命题。其中，形成或修正命题属于较高性层次要求，它也可以作为下一阶段研究工作的起点。

二

探索性研究是虞舜研究工作的重点，是基于对虞舜的现有认知和现有研究成果，为了在一个块面获得进一步的认识与理解，先在其中一点上作进一步的假设，再用演绎法或归纳法进行研究。

1、归纳法，又称观念架构：收集整理现有的虞舜研究的文献资料和学术观

点，或利用考古工作中新发现的史实，重新架构出新的理论。观念架构如同积木组合一般，可以进行多元的多层次的组合，也就是说在这组合过程中，也许发生的仅是物理现象，也许发生的是化学现象，重在得出富有创造性价值性的学术成果。如对虞舜主要活动地的研究，就可以罗列众多有关虞舜活动地的文献资料、出土的古器物，然后遵循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②，即对考古材料与文献资料，古文字、古器物学与经史之学相互表里，相互印证，然后做出相应的学术论断。

2、演绎法，又可戏称借尸还魂：将结论附着在某一情境上，然后再作验证。

如曾有一些学者认为《南风歌》不是虞舜的作品，而是属于楚国古歌。那么就可以先把《南风歌》的创作年代放在楚，假设《南》就是楚歌。然后从以下几方面来验证《南》不是虞舜的作品：一是《南》属于标准的五八言体，语意绵缠，意境旷远，与《楚辞》无异，却与先古四言诗歌相去甚远；二是虞舜主要活动地在中原，而中原与楚在语言方面相差甚远，无法想象虞舜能用楚语创作出《南风歌》；三是既然孔子在《礼记••乐记》中既然谈到“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③，为什么《诗经》中没有收录《南》一诗。又如说虞舜是“道德始祖”，也是历史上道德最完备的帝王，那么就得从史料传说中找出有关虞舜在不同生活时期的仁德事例来力证前一结论：一为孝感动天：“瞽子，父顽、母嚣、象傲；克谐，以孝丞丞，又不格奸”^④ ；二为厚德载物：“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⑤；三为惩凶举贤：举“八元”^⑥，用“八恺”^⑦，惩“四凶”^⑧，荐大禹，任命二十二贤才，得以天下大治；三为敬敷五教，推崇“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四为禅让帝位，禅让始于尧帝，止于舜帝，自大禹后，历代帝王都是世袭制。

3、逻辑上理论与研究虽有先后，但实际应用中两者常是相互并用，互为辅

助的，先观念架构后归纳理论，又或自命题始而后研究演绎。在实际研究工作中，我们常常把两者交叉使用，也往往容易出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学术研究气氛。如前文中讲到的通过演绎法得出《南风歌》不是虞舜的作品，那么就针对他的三个观念一一进行推理：一是关于诗体的证据本就属于“软证”，弹性较大，而舜生于音乐世家，精通五音，讲求教化，他完全具备文述心志的文字功力与作歌《南风》的音乐天赋；二是关于孔子没有将《南》录入《诗经》中，这更是涉及到孔子的个人喜好性和选录的随机性问题，更是一个弹性较大的“软证”；三是关于“虞舜主要活动地集中在中原，语言风格与《南》相去甚远”的证据，这一证据中有一硬伤，那就是关于虞舜出生地和主要活动地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一个推理性的结论，没有得到具体的古器得以印证。“舜耕历山”中的历山究竟位于浙江一带还是河南一带，又或是因为当初水患吞地，虞舜带领百姓从东南一带一步一步迁涉至中原，“复制”了一个历山，这都有待新的古器出土来进一步得出结论。

严格来说，理论无法由切实的资料和实器来证明真假，只能说可能性。因此我们进行研究验证的时候可以对同一资料作多元的解释，也可以针对一理论结论归集有关负面资讯的工作而达到推翻原先的假设，而得出新的理论假设。对于《南风歌》究竟是否为虞舜所作的命题，一开始由演绎法得出一个“否”，接着又用归纳法得出一个“非否”，接着又可以用演绎法得出一个“是”。譬如也可以列出以下几个观念来架构出《南风歌》确为虞舜所作的结论：一是《尚书•益稷》中记述：“帝庸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⑨，从“股肱喜哉”到《南风歌》的“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这中间似乎没有什么质的差别与量的隔阂；二是《尚书•舜典》中记叙舜帝倡导“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⑩，主张的文学创作主旨与《南风歌》所体现出来的文风一致；三是舜封弟象于江南“有庳”，象到有庳后，改恶从善，仁以待人，而且通晓三苗语言，为南北文化的交流与语言的勾通做出过巨大贡献，舜到南方巡视，看到象的辖区内民风淳朴、秩序井然，于是，借南风之德来赞颂仁义孝悌之风，赞美天地德泽，也合情合理。

哲学家罗素在研究西方哲学史时曾说过：“不能自圆其说的哲学决不会完全正确，但是能自圆其说的哲学满可以完全错误。最富有成效的各派哲学向来包含着明显的自相矛盾，但正是为了这个缘故才部分正确。”^⑾从这句话可以得到启示，在对待跟哲学同属人文科学范畴的虞舜研究工作时，只有发现并揭示了其文献或理论结果的内在矛盾与规律，才能真正认识其部分正确之处；观念体系的完备性并不表示研究成果的真理性与创新意义。我们对虞舜的认知并不完善，而研究者本身的意识和理智在检验知识方面也存在缺陷，所以由此而获得的对虞舜的认识和相应的研究结论并不代表着终极真理，因此，我们的学术研究成果是“非终极性”的，在研究活动中就应该避免互相恶意攻击，包括学术成果上的恶意攻击甚至于人身攻击。这是探索性研究工作中应避免的。

再则，虽然探索性研究包含着太多的内容，它“始于问题，也环绕着问题”，但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探索的价值的。对历史人物的研究工作现状中，有一部分学人急于抛出奇谈怪论来吸引公众的眼球，如对孔子是否为美男子的研究，对杨贵妃如何洗澡的研究，对曹雪芹私生子身份的研究等等，涉及到虞舜的就是虞舜是不是长着一副黑牙的研究，这些“研究”委实无价值性可言。

总之，通过“修正或发展命题------问题界说——形成假设——研究设计——诠释结论----研究设计------形成假设------问题界说------修正或发展命题”这些步骤往返地进行探索性研究工作，基于“非终极性”的假设，重在科学性规范性，因为唯有科学性，才会有创新的可能，也才能使学术成果富有价值性。

三

相关性研究是指基于对虞舜研究开展探索性研究工作得出的成果结论基础上，开展与其它学科相关联的学术研究。这是虞舜研究工作的“亮点”所在。

历史是由人创造的，每位历史人物都是反映当时社会某个侧面的一面镜子。虞舜作为一代大帝，更属于创造历史的人物，一个朝代的经济基础及上层建筑等情况都与他紧密相关，通过对他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领域所作所为进行探索性研究后，可以呈现出很多领域的知识层面，涉及到的有政治军事、农耕狩猎、制盐冶炼、地理陶瓷、宗教婚俗、天文气象、文艺民俗等。

舜开创了中国官吏考核制度，如《尚书》云：“惟时亮天功，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而禅让制模式又是始于尧，止于舜，那么对他的执政方式进行探索性的研究后，就可以进行相关性的研究，如研究氏族部落体制下政体如何运行，或是研究禅让制是如何操作运行的等等。再如通过探索性研究后我们知道虞舜主张的教育方法论和文学艺术理论的主张是如《尚书》所记“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⑿，那么就可以研究虞舜主张的教育方法论和文学艺术理论主张对后世的影响。当然更可以研究从虞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过程中探索研究归纳出的“虞舜文化”对后代在德行上发挥着怎样的影响。

再以虞舜的《南风歌》为例来看“虞舜研究”如何进行相关性研究。如庆存先生在吟读《南风》时，发现其对东亚夏季风性状的描绘非常到位，并认为《南风歌》是世界上对季风气候的最早认识与记述，更认为从《南》可以看出当时农耕文化已相当发达，通过《南》发散到研究四五千年前气候状况与农耕情况；学者杨金砖先生认为《南风》歌谣还发中国文学之滥觞，尤其对潇湘文学有豁蒙之功；学者还认为，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到元结的《舂陵行》，从柳宗元的《捕蛇者说》到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其秉承的正是舜帝《南风》的烛火，其关注的正是“民之所本”的舜德精神。一首《南风》，关联百千。

如果说探索性研究是遵从于朱熹式的“格物致知”，就是把研究人作为旁观人的身份，冷静地审视虞舜这个研究体，那么相关性研究是不是可以更推崇王阳明式的“心外无物”。 王阳明先生游南镇，一友指岩中花树问：“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⒀对于这句话大多数人是从审美的角度和现象学的角度来诠释王阳明的，那么从虞舜研究的角度看，所谓“心外无物”也就类似于“虞舜研究”对于研究者的意义，“虞舜研究”的探索性成果只有成为被研究的对象时，才有更广泛的意义拓展，否则只能“同归于寂”。因此，建立在探索性研究的基础上的相关性研究工作，可以使“虞舜研究”的研究内容向更深度更广度拓展，使“虞舜研究”的成果更具有学术意义和现实意义。

四

发展性研究是指除了对虞舜进行逻辑性地思考研究外，主张“诗”性地思考与表达。

在塑造人的精神世界方面，人文科学比宗教具有更积极更重要的作用。对于虞舜研究工作来说，就要求研究者具有独立的人格、高尚的情操、自由的精神，对虞舜有一种真诚的感情，“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寻找诗意的家园”^⒁，并生活其中，只有这样，才能对虞舜文化作出深刻的体验、感悟、理解，才能更好地诠释其它文化现象，才会有真见解，真创造，真成果。

在对虞舜进行有关探索性研究和相关性研究的基础上，秉承虞舜“以德教化”的思想，进行小说创作，赋诗填词，当然也可以开展雅俗共赏的戏曲创作表演。如郑国茂先生的《千古舜帝》，博古山人的《中国圣帝虞舜》，尤其是王金玲先生《虞舜大传》这部书，作者用现实主义的文学手法和传统的章回文体，以史实和考古成果为依据，以四五千年前尧舜时代为背景，以虞舜为中心人物，上溯下联，全方位、立体地演绎了华夏民族艰苦卓绝的创世过程。评书表演家刘兰芳根据这书改变成了200集的长篇评书《虞舜大传》。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吴宝炎老师创作的绍兴莲花落《虞舜传说》以说唱的形式使虞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故事更通俗易懂地进入千家万户。上虞借大舜庙落成之际开展的“虞舜宗祠楹联匾额征稿”活动，活动吸引了众多文人墨客参与，也进一步宏扬了虞舜精神。

在现如今这样一个信仰缺失的时代，对“虞舜研究”开展好发展性研究工作能使研究工作更具有现实意义。

有人会说，虞舜真有其人吗？虞舜不是一神话传说人物吗？感谢那些不满足于演义传说的学人，这对一个习惯于膜拜的民族而言，打破神话正视历史显得别有意味，但维柯在《新科学原理》中提出了人类历史的三个时代：神的时代，英雄的时代，人的时代。我们更愿意相信，千百年来人们对虞舜的好感，实际反映了国人对孝德的肯定，对仁德的推崇，对“天下为公”的大民主政体的追求。这种对向善精神的追求也构成了民族个性的一部分。虽然现如今对于虞舜的探索性研究仍停留在文献古籍面上，确切证实有虞舜其人的古物证很少，但也不是说否认虞舜不存在就可以随便抹去虞舜文化的。作为虞舜研究工作者，作为一个人文科学研究者，我们应在人文科学研究方法的指引下，把虞舜研究看成是一种探险，我们不停地探索新发现，架构新理念，创造新艺术，做出科学性、创新性、价值性的虞舜研究学术成果。

注释：

①     章培恒《出版单位必须重视学术规范》《中国教育报》2004年11月14日第3版

②     王国维《古史新证--王国维最后的讲义》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

③     郑玄《礼记正义》乐记第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④     慕平注释《尚书》中华书局第1版2009年版

⑤     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 线装书局出版2008年版

⑥     八元：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狸

⑦     八恺：苍舒、隤敳、檮戭、大临、尨降、庭坚、仲容、叔达

⑧     四凶：帝鸿氏的浑敦、少皞氏的穷奇，颛顼氏的梼杌、缙云氏的饕餮

⑨     胡士行《尚书详解》卷二吉林出版社

⑩     胡士行《尚书详解》卷一吉林出版社

⑾ 罗素著、马元德译：《西方哲学史》下册第143页，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

⑿ 胡士行《尚书详解》卷一吉林出版社

⒀ 王阳明《传习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⒁ 18世纪德国著名的浪漫派诗人诺瓦利斯以诗性的表述对哲学下了一个诗意的定义：哲学原就是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到处寻找家园。

参考文献：

韦尔海姆﹒狄尔泰《人文科学导论》华厦出版社2004年版

罗素著、马元德译《西方哲学史》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

慕平注释《尚书》中华书局第1版2009年版

司马迁《史记》线装书局出版2008年版

幼英《<诗>之<风>与<南风>》华中师院学报1984年

王阳明《传习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王福涛《社会科学研究方法》

俞日霞《绍兴虞舜文化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 2006年版

王金铃《虞舜大传》山东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

杨金砖 《潇湘文学散论》广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王永年杜春莲《舜受禅让考辨》2010年

曾庆存.帝舜《南风》歌考[J].气候与环境研究. 2005.3:P283-284